很(hěn )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jiǎ )。
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在他失踪(zōng )的时候,顾晚还是他的儿媳妇。
良久(jiǔ ),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dī )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xiān )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xiè )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dǒng )。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qīng )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bà )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dé )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bà )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yīn ),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景(jǐng )厘缓缓摇了摇头,说:爸爸,他跟别(bié )人公子少爷不一样,他爸爸妈妈也都(dōu )很平易近人,你不用担心的。
景厘听(tīng )了,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却再说(shuō )不出什么来。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zhī )间的差距。
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tuō )离出来,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le )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我(wǒ )要过好日子,就不能没有爸爸。景厘(lí )说,爸爸,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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