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xī ),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他和(hé )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bú )能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dé )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me )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当时我(wǒ )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shì )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xīn )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cāi )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yú )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rù )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háo )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tóng )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bù )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pàng ),像个马桶似的。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shí )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shì )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rén )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mèi )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xiào )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我最近(jìn )过一种特别的生活,到每天基本上只思考一(yī )个有价值的问题,这个问题便是今天的晚饭(fàn )到什么地方去吃比较好一点。基本上我不会吃出朝阳区。因为一些原因,我(wǒ )只能打车去吃饭,所以极有可能来回车钱比(bǐ )饭钱多。但是这是一顿极其重要的饭,因为(wéi )我突然发现最近我一天只吃一顿(dùn )饭。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了。
然后我去买去上(shàng )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dòng )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yǐ )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rán )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chē ),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pá )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dì )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wǒ )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nán )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zǐ ),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jiǎo )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xué )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de )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pá )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yán )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看(kàn )到一个广告,叫时间改变一切,惟有雷达表,马上去买了一个雷达表,后来(lái )发现蚊子增多,后悔不如买个雷达杀虫剂。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能是(shì )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zhī )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piàn ),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xiē )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nǎo )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说(shuō )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我们(men )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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