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shǐ )暖和。大(dà )家这才开始新的生(shēng )活,冬天(tiān )的寒冷让大家心有(yǒu )余悸,一(yī )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táng )跑,看看(kàn )今天的馒头是否大(dà )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yī )片混乱。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xū )要文凭的(de )。我本以为他会说(shuō )走私是不(bú )需要文凭的。
第一(yī )次去北京(jīng )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de )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mén ),幸好北(běi )京的景色也留不住(zhù )我逛到半(bàn )夜,所以早早躲在(zài )里面看电(diàn )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qù )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时,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连杀了同胞的心都有。所以只能说:你不是有钱吗?有钱干嘛不去英国(guó )?也不是一样去新西(xī )兰这样的(de )穷国家?
还有一个家(jiā )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bǎn )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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