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wǒ )说:你是不是喜欢两个位子的(de ),没顶的那种车?
我相信老夏买这车是后悔的,因为这车花了他所有的积蓄,而且不能有任何的事故发生(shēng ),一来因为全学院人目光都盯(dīng )着这部车,倘若一次回来被人(rén )发现缺了一个反光镜什么的,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发生(shēng )事故,车和人都没钱去修了。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rán )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fèn )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zhǎng )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gè )字吧。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本啊?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píng )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wǒ )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dá )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hòu )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chù ),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dòng )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zhēn )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女怀春(chūn )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dòng ),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dì )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dōu )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jǐ )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tíng )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谓(wèi )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zì )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shì )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suǒ )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zhī )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wéi )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mài )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le ),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jiù )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biān )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suǒ )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gāng )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bú )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shuō ):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me )快。
在野山最后两天的时候我(wǒ )买好到北京的火车票,晚上去超市买东西,回学院的时候发现一个穿黑衣服的长头发女孩子,长得非常之漂亮,然而我对此却没有任(rèn )何行动,因为即使我今天将她(tā )弄到手,等我离开以后她还是(shì )会惨遭别人的毒手——也不能(néng )说是惨遭,因为可能此人还乐(lè )于此道。我觉得我可能在这里(lǐ )的接近一年时间里一直在等她的出现,她是个隐藏人物,需要经历一定的波折以后才会出现。
在以后的(de )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yī )部跑车,可以让我在学院门口(kǒu )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百五十,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任当(dāng )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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