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de ),脸上却还(hái )努力保持着(zhe )微笑,嗯?
我本来以为(wéi )能在游轮上(shàng )找到能救公司,救我们家的人,可是没有找到。景彦庭说。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nà )种人。
一般(bān )医院的袋子(zǐ )上都印有医(yī )院名字,可(kě )是那个袋子(zǐ ),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她话说到中途,景(jǐng )彦庭就又一(yī )次红了眼眶(kuàng ),等到她的(de )话说完,景(jǐng )彦庭控制不(bú )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医生说,等把该做的(de )检查做完再(zài )说。
当着景(jǐng )厘和霍祁然(rán )的面,他对(duì )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néng )给你什么呢(ne )?是我亲手(shǒu )毁了我们这(zhè )个家,是我(wǒ )害死你妈妈(mā )和哥哥,是(shì )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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