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shǒu )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zhǐ )甲缝里(lǐ )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yè )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dài )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
也是他打了(le )电话给(gěi )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xiàn )就落在(zài )她的头顶。
都到医院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回实验室去吧?景厘忍(rěn )不住又对他道。
景厘用力地摇着头,从小到大,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le ),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我只想让你回来,让你留在我身边
景彦庭(tíng )苦笑了(le )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zhōng )用了苟(gǒu )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jīng )足够了
我想了很多办法,终于回到了国内,回到了桐城,才发现你妈(mā )妈和哥(gē )哥都走了,你也已经离开了桐城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zuò )的第一(yī )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wéi )患,虽(suī )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tóu ),才终于轮到景彦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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